从储量上来看,铝在地壳中的含量居第三位(约为8.8%),仅次于氧和硅,是地壳中含量丰富的金属元素,用“遍地都是”形容铝也不为过。事实上,在19世纪,铝的价格曾高过黄金,是地球上珍贵的金属。这其中的原因在于,铝太容易氧化,而提取单质铝又极其困难,早期人们甚至利用钠还原氯化铝,产量极为有限。如今电解成为生产工艺的主流,所以铝的成本结构异于其他基本金属,电力几乎占到40%,电解槽阳极占到15%,而铝元素的来源铝土矿却极为廉价。可以说,在工业革命带来了廉价能源之后,金属产量才真正爆发。
从2006年到2016年的这十年间,我国电解铝产能从1000万吨扩充到4000万吨,成为世界,而代价是每年4400亿度的电耗和随之而来的大气污染、水污染。坦率地说,一些企业的野蛮生长是以破坏环境和不合理的电力成本优势为基础的。笔者曾经调研过铝用阳极碳素的企业集中地区,许多小厂周边几乎寸草不生,空气刺鼻,当地人的健康受到极大的威胁。值得注意的是,今年碳素产能或将缩减近50%,我们预计四季度阳极碳素会供不应求。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并非简单地对违规产能进行清理,它也是一场环保行动。受其影响,上中游的产业结构将会得到重塑,国有企业和行业将会完成行业集中度的提升。那些老老实实进行环保投入、合规合法扩张、在过去漫长岁月中忍受着高成本的企业,将得到丰厚的回报。